【n52蝙超】四次蝙蝠侠赞同超人还有一次他没有 [甜饼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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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在联盟遭遇墓魔的作战会议上，墓魔掌握了他们所有人的弱点，这引发了事关整个联盟的信任危机。

“墓魔也知道蝙蝠侠不信任我们中的任何人。”

钢骨此语一出如同惊雷入水，爆炸带来的冲击在层层推进的浪波中逐渐被缓冲消失，一向自负的绿灯侠最先反应过来，假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脚翘在桌子上，“我敢肯定大家都很震惊。”

神奇女侠眼看向超人，表情愤愤不平几次想要开口，闪电侠性格耿直，垂着眼目光在蝙蝠侠身边转悠着，似乎不能相信似的，海王沉着脸若有所思，这位来自亚特兰蒂斯来客的情绪也沉在海水中。

蝙蝠侠手指有节奏地在大腿外侧轻轻点着，这无疑是他们联盟成立以来遇到过的最严重的问题，而问题的根源，墓魔，比起绝望魔、达克赛德以及其他未来他们可能遇到的敌人来比甚至不能算是个角色，却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根源在于成员之间的双重身份，蝙蝠侠确实不信任他们，但问题是他们彼此谁又能信任谁呢？他在会前提前嘱咐钢骨这样说话，也是为了观看联盟成员的反应。

“墓魔并非无作不知。”超人用他一贯自信而平静的声音最先做出了回应，毫不掩饰地直视着蝙蝠侠，甚至略微带笑，“蝙蝠侠信任我。”

小镇男孩，Lois对超人曾经的爱称突兀地出现在蝙蝠侠脑中，这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他都要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占有这个称呼的人而嫉妒了，一声叹息压在他的胸口。

“呃，我很想说我相信你，超人，但我对你一无所知。你看上去像是个不错的家伙，你说的总是正确的事，前提是你开口的话。但是你总是漂浮在我们身后。”绿灯似乎心怀不满，意有所指，在钢骨揭露了超人的真实身份时集火的方向意外地转移了，联盟的成员对于他记者的身份以及随之而来可能产生的后果抱有巨大的怀疑，蝙蝠侠兴致盎然地观看着超人为“维护他的名誉挺身而出”引起的有趣发展。

“我不喜欢记者。”海王横眉冷对。

“你会把我们的事情报道出去吗？”闪电侠忧心忡忡。

“蝙蝠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我敢肯定他对此毫不惊讶。”绿灯侠，含沙射影，他似乎有些过分针对自己。

超人没有回答这些质疑，本来如此，他是体育版的记者，报道超级英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依然看着蝙蝠侠，蝙蝠侠的沉默引起了一阵不安，而这份不安也如同最先钢骨所说那句话在水波之中层层扩散一样，逐渐波及到联盟的每一个成员，包括超人本人，当然，他掩饰得很好，对除了蝙蝠侠以外的人。

“我和超人在联盟以外的事件也展开合作。”蝙蝠侠在超人坦诚的目光和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忌惮的偷瞄中开口，就像真正配合默契的搭档那样对超人露出颇节制（按照除了蝙蝠侠以外的人的标准）的笑容。

“而且我不会抢他的女朋友。”超人绕过半个会议室飞到他身边，哥们一样颇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有点超过了，但蝙蝠侠克制着自己不要显得太僵硬。潮水一样的不安逐渐消褪了下去，绿灯侠又絮絮叨叨地吐槽了几句，神奇女侠似乎面有怒容，但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的联盟成员之间需要进一步坦诚，或许不是现在，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蝙蝠侠抬头看了一眼超人，对方冲他挑挑眉，眼睛眯成湛蓝的月牙，蝙蝠侠觉得如果对象不是自己，那么他可能就要吐吐舌头了。

“谢谢你，蝙蝠侠。”会后超人快走几步赶上他，“我没想到你会……赞同我。”他听起来有点过分开心了。“这对我，以及整个联盟来说，你的赞同都非常重要。这对我们的稳固来讲不可或缺。”

“超人说的总是正确的事。”蝙蝠侠的背对超人继续前行，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我是说，”超人浮在半空中尝试着自然地跟在蝙蝠侠身后，“你……嗯，就是，当你不忙着做蝙蝠侠，或者Wayne总裁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喝一杯，你知道，就像搭档常做的那样，为了巩固一下关系，我是说我们适当增进对彼此的了解对联盟是有益的，就当是……为了联盟。”蝙蝠侠停下脚步，转过来审视地打量着他。

“为了联盟。”他重复了一遍，超人点点头，紧巴巴地笑着。

“好，不如就今晚。”他不动声色地说，超人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或许这个小镇男孩是想跟他客气客气，但是蝙蝠侠从来不客气。“我会通知你。保持联络，超人，你会一直听着我的声音，对吧。”他敲敲耳阔，露出一个真正的，Bruce Wayne常见的笑容，他转身离开时小镇男孩不知所措地浮在半空中，这个意外的邀请似乎比整个联盟的质疑更加棘手。蝙蝠侠在调情吗？他是误会了什么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还是蝙蝠侠就是……这样的个性？超人一头雾水十分迷茫地在走廊上游荡着，无意识地听着蝙蝠侠平稳有力的心跳渐渐远去，反应过来后耳朵烧的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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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在蝙蝠洞内，超人等着蝙蝠侠针对他新能力的分析报告，蝙蝠侠请他到地面上等待，Alfred会很愿意招待他，但超人表示他更喜欢蝙蝠洞。

“谁会不愿意呆在蝙蝠洞呢？这个硬币是干嘛的？”他让Bruce想起刚刚发现这里的Dick，兴奋地绕着成行的各色蝙蝠战车、各种形态的蝙蝠战衣和其他没什么特别用途的东西飞来飞去，比如幸运硬币或者巨大的恐龙模型——说没用也并不完全合适，他们帮忙干掉过不少利爪。Bruce不再理他，招待超人和照顾Damian方法非常相似，只要给他们一些新奇的玩意他们就能和自己玩得很好，不再给他添乱，只不过前者比后者简单得多，用不着给他找那些被严格限制的重型火炮或者稀有的冷兵器，只要允许他在在蝙蝠洞里转来转去就足够让这个男孩兴奋了。通常情况下蝙蝠侠喜欢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中完成他的工作，但超人是一个不错的陪伴者，他懂得在存在于安静间掌握让人舒适的平衡。

当他最终完成分析是两个小时以后，超人已经不在陈列室了，他联系了Alfred，对方表示超人并没有上楼。这让蝙蝠侠感到头疼和不可否认的紧张，蝙蝠洞里的某些东西是不适合暴露在光明之下的，即使他们必须存在。

关于蝙蝠洞中的大批蝙蝠是否属于这一范畴是难以界定的。

他在蝙蝠洞的最深处（物理意义上的最深而非技术意义上的）找到了超人，这是蝙蝠洞狭窄的分支，是大批盘踞在Wayne宅的蝙蝠们的栖息地，三代以前Allen Wayne购下这处房产后大群的蝙蝠——黄昏时偶尔能在庄园的湖边看见他们乌云一样成群地掠过湖面捕食——就因夜枭的侵扰迁居至此，自从他童年时偶然跌入后就再没怎么来过，极度的黑暗潮湿和蝙蝠低哑的嘶鸣总是或多或少引起人的不适，他不明白超人怎么会想到这种地方来。

“超人，现在从你所在的洞穴出来，到主控室拿你的报告。”

片刻后超人回到了他的视野里，带着一只……一只蝙蝠。他很小心地捧着那迷茫的动物，看起来心情愉快，蝙蝠侠甚至看见他抿着嘴轻轻戳了戳那绝对称不上可爱的动物柔软的腹部。他对自己的新能力漠不关心，反而对这只蝙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似乎急于和蝙蝠侠分享与蝙蝠相处的心得。

“它们吃什么？”

“我不清楚。Wayne庄园只负责住宿，不提供饮食。”

“嗨，它们可是你的蝙蝠！是你的朋友！”超人似乎想让蝙蝠侠摸摸那只趴在他手上瑟瑟发抖的蝙蝠，这里面有些误解，他是蝙蝠侠不代表他有多喜欢蝙蝠，他又不是海王，他不能和蝙蝠交流。

“它们不是我的朋友。”蝙蝠侠皱眉，“顶多算是后备援军。”超人信服地看着他，这给了他某些说不上来的鼓舞，“有些时候我借助它们的力量从警察带来的麻烦中脱身。”

“但你也不能这么漠不关心，它们是你的室友。”超人似乎颇为可怜那小动物，他把它送回了它的家后重新回到控制室，像个想要领养一条狗的小男孩那样兴奋地浮在空中，氪星版的小男孩。

“它们不是狗，我不需要按时和它们出去散步，给予它们抚摸与关怀，它们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蝙蝠侠忍住想要叹气的欲望，把报告递给超人，对方潦草地看过几眼就又把话题拐回了蝙蝠身上，“但你该对他们好点的，如果你放任他们在市内飞来飞去，很有可能有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他们的路线与蝙蝠侠存在某种内在联系，蝙蝠侠住在Bruce Wayne的地下室里*的事实就暴露了。”超人非常认真，就好像他真的非常关心蝙蝠侠的秘密身份问题一样。

“Bruce Wayne住在蝙蝠侠的阁楼里。*”蝙蝠侠真的叹了口气，他开始觉得头疼了，“好了，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会着手考虑这个问题的，闲话已经说得足够了，现在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超人看起来心满意足。

“蝙蝠侠……”超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虽然要友好礼貌得多，但总让他联想起吵着闹着非要开着蝙蝠车和女反派搭讪的Damian。

“你还有什么事？”蝙蝠侠绝望地暗自翻着白眼把纸拍在桌子上。

“我能不能……”

“不行。”

“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我知道，并且答案是，不行，你就不能养只狗或者猫之类的东西吗？那种东西会把你的窗帘抓坏，半夜在屋子里来回扑腾，撞碎玻璃，我实在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蝙蝠’这个词了。”

“那我就只能叫你Bruce了。”小镇男孩露出一个闪亮的笑容，蝙蝠侠隐约觉得他好像被算计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一个星期后Wayne企业在哥谭市市立动物园设置了“蝙蝠保护基金”，用于为无家可归、栖息地遭到破坏、缺乏食物来源、因为人类的打扰而神经错乱的蝙蝠提供“帮助”，项目负责人声称他们联系不上蝙蝠侠作为形象代言，所以选择了超人，对方表示非常乐意。

（*：蝙蝠侠乐高大电影预告梗，大少发现蝙蝠洞时说蝙蝠侠住在布鲁斯的地下室里，老爷反驳说布鲁斯住在蝙蝠侠的阁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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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情况要稍微复杂些，超人躺在瞭望塔的治疗室里，周围照射着黄太阳灯光让他略显苍白的皮肤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而蝙蝠侠站在暗处。

治疗舱的空间相对狭小，超人不得不采用非常端庄的国王入殓躺法，非常典雅优美，使人联想起水晶棺中的白雪公主，当他还是个孩子时母亲给他念过那个故事，超人有红披风，公主有红裙子，他们还都是黑头发。蝙蝠侠放任自己胡思乱想来减轻心头的烦闷。盟友们在确认超人平安后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现在治疗室内只有他和等待着王子来吻的超人。

“Bruce。”超人的声音通过传感器显得有些沙哑和虚弱，也可能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状态。

他从头上摘下头罩上前几步，站在两盏黄太阳灯中间，超人的一只手紧贴着玻璃，他看向蝙蝠侠，苍白的嘴唇弯起小小的弧度，因为虚弱而格外湿润蓝眼睛眨巴着，像是安慰。蝙蝠侠并没因此看到安慰，他犹豫了一会，把手覆盖在超人的手之上，黄太阳灯把治疗舱照的暖暖的。

“你还好吗？”他基本是徒劳地问，超人讨好一样急切地点点头，蝙蝠侠不这么想，他很清楚超人现在很不好，他被Omega射线打中了，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重新看过很多次战况录像，你是能躲开的。”蝙蝠侠非常笃定地说，超人脸上紧张的神色证实了他的说法，“即使比不上闪电的神速力，你的超级速度也足够你躲开Omega射线了，何况那束射线并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基本上就是扑了过去让射线打中。”超人假装他虚弱地听不清蝙蝠侠在讲什么，但这是徒劳，“你并不是无知，你知道Omega射线的厉害，按照你的个性来看你也不是因为钢铁之子的自负，所以，为什么？别装睡超人，我知道你醒着，给我理由。”

沉默中超人的手滑落了下去，他放空地凝视着远方，那颗深蓝的星球在宇宙混沌的黑暗和渺远的星光中渐渐没入太阳金色的光芒，“一般的物理攻击伤害不了我。”蓝色的星球在他眼中映着模糊的影子，“但对你们来讲不一样，Bruce，当我冲在前面的时候，我该考虑到我身后的人并不是像我一样的。”

出离的愤怒攥住了蝙蝠侠的心脏，有一部分是针对那些怯懦的子弹、恶心的魔法和愚蠢的射线，更多的是针对他自己的无能。每当他所珍视的东西在他面前陨落时，这种恐惧与愤怒就不可遏止地将他淹没，即使他再怎么用庞大的资金支持起坚不可摧的武装把自己包裹起来，他的心仍然是赤裸的。能力上的差距让超人不可能在战斗中心无旁骛只专注于敌人，或许保护他的盟友分散了他更多的注意力，他曾经，也一直在尝试着解决这个问题，但即便是蝙蝠侠也承认，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有些东西是注定如此。

超人敲打治疗舱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他没注意到皮质手套按在玻璃上发出让人耳膜发痒的咯吱声，回应超人担忧的目光，蝙蝠侠摇摇头。

“抱歉。”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更加直接地看着超人，“你应该在战斗中发挥更大的价值。”

“这就是我最大的价值，我能抗下这一击，其他人不能，这样我们都好。”超人表情紧绷转过脸看着他，“我们不能承受失去我们中任何一个的代价。”

“那么，”沉重的句子顶在他的胸口，“我是不能说服你躲开了，下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还会扑上去。”

超人没有回答，这就等于肯定了。

“如果情况比现在还遭怎么办？如果打中你的是更强力的东西，让你彻底失去能力，或者更糟。”比如死亡。蝙蝠侠说不清他是想从超人还是自己这里得到答案，关于死亡，是在发生之前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那我就需要有人来接住我，避免我砸到地上造成颈椎骨骨折。”超人冲他眨眨眼，“我相信你们不会放任我掉下来的。”

“你就不能稍微调整一下别用头着地吗。”蝙蝠侠向后靠进椅子里，放松了一下僵硬了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关节，“我想他们肯定都认为我才是我们之中更固执的那一个。”

“你就是。”超人说着咯咯笑起来，“你固执的要命，自负又多疑，还有超强控制欲，黑暗的内心。”蝙蝠侠的表情失去了面罩的掩护，他稍后会后悔的，为他泄漏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他只想看着这个躺在水晶棺里，不停地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愚蠢又明亮的家伙，后一点大概是黄太阳光的作用，他现在只觉得但是看着超人的笑容都让他眼睛刺痛酸胀。

“你说的对，Clark。”他倾身向前把额头靠在治疗舱上，专注地盯着有些昏昏欲睡的超人，他离那完美的鼻子距离仅有一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在某些事情上能固执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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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漫威夜魔侠客串，大本在2003年出演夜魔侠电影，电影剧情硬伤，但小本很萌很帅，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夜魔侠的设定基本上就是一个反物质的美国队长（四倍加强感官体能普通人水平）加上穷酸布鲁西宝贝（撩妹技巧奇清）。

 

第四次是在纽约，他们得到了一次完全意料之外且不必要的帮助。

不论是作为蝙蝠侠还是BruceWayne，他都对纽约这座城市恨之入骨，不光是因为这里有他的“商业合作伙伴”，穿着可怕造型的战甲到处乱飞的钢铁侠Tony Stark，主要是因为其他各种各样半吊子、非正规、随心所欲、无视规则、轻率冒进、一意孤行的超级英雄，以Matt Murdock为典型代表，是的，他就是在针对Matthew Michael Murdock。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夜魔侠，而且你也根本没起到任何帮助。”蝙蝠侠看着被钉在地上的毒枭，愤怒地把那根名为Billy Club的特制铁棍抽出来扔向站在一旁的夜魔侠，线索又断了，这意味着他和超人还得回到大都会正面应对Lex Luthor寻找那批遗失的武器。他不想对方跟着，但对方硬要来，超人的性格大多数时候是温和的，可有的时候他就像青春期的罗宾一样性子拗，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就非办到不可（“这是发生在大都会的事情，而且你可能会有危险，为了联盟，你的安全必须得到保障！”现在“为了联盟”这个借口他用的可真够顺）。

“你也不用谢。”夜魔侠接过棍子，“世界最佳拍档，久仰。”

蝙蝠侠自然是不愿意跟他说话的，他尝试着用自己的态度影响超人，但钢铁之躯不为所动。“你好，夜魔侠。我们听说过你，呃，在纽约的事迹。你没有考虑加入他们吗？复仇者们？”

“我习惯单干，就像……你和蝙蝠侠，我是指，你们也经常单独行动。”夜魔侠似有所指，而蝙蝠侠，超人能够感受到，显然是怒气冲天，不得不说他自己也有些沮丧，夜魔侠堵死了他们的捷径，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纽约不是他们的管辖范围，这里有另一个独立的超级英雄团体，而对方就是在解决他职责范围内的威胁，从夜魔侠的角度来看，是他们突然冒出来，非要带走这个毒枭，双方起冲突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能希望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夜魔侠要比蝙蝠侠性子温和些。

“我们不一样。”蝙蝠侠收走了毒枭的通讯工具，反正夜魔侠这样的半吊子英雄从来都只是打死一个是一个，从来不想着追本溯源。这是目前最大的希望了，他可不希望白费这一趟呼吸纽约令人作呕的空气。

“啊，是的，毕竟我孤身一人，你们是世界最佳情侣。”夜魔侠一副凝神的样子，“哦，难道你们没在一起？抱歉，我误会了，毕竟超人看起来相当中意于你，蝙蝠侠。”

“你怎么……”超人看起来既羞涩又尴尬，他求助似的看向蝙蝠侠，后者面罩之下眉头紧锁，“你的心率，超人，这家伙有四倍感官加强，即使范围不及你的广，但准确度不在你之下，他靠这个在法庭上唬人好用得很。”

“嘿，别这么无趣，超人，这家伙和你可不太相配，毕竟你可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你可以把目光放得更远些，不必非得局限在你们的联盟之中。”夜魔侠转而对他露出一个很热忱的微笑，“如蝙蝠侠所说，我是个律师，但不是那种神经兮兮的，我为纽约西区‘地狱厨房’代言，或许你愿意的话，有空可以来听听我出庭。”

“呃……”好吧，现在场景……有点诡异。接下来他得像蝙蝠侠解释他的心率问题，或许他可以说氪星生理新陈代谢速度更快要求更快的心跳，但首先他得，应付这位夜魔侠，“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既然你和蝙蝠侠没有在一起，要不要和我出去？”夜魔侠继续保持着他的微笑。

“不……事实上，你并不了解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超人紧张地说，注意着蝙蝠侠，对方却却只是低头检查毒枭的钱包，好像没有听见夜魔侠在说什么一样。

“我看不见，就像你知道的，但这意味着我能知道更多。我们可以调整一下现状，你和我的以及我们和你们的，不是吗，纽约和瞭望塔之间彼此孤立，如果我们尝试着交往，就是建立起了第一层联系。”

“从我个人来讲，我对现状很满意，暂时不打算有所调整；从联盟的角度来讲，我觉得现状也很好，我们两个组织之间彼此独立，各司其职，到目前为止工作都很高效，适当合作是好的，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超人做出一个标准的超人微笑，看到夜魔侠的表情舒展开，他知道夜魔侠打算拿他打趣而非确有此意，但正义联盟的主席可不该作为随意调侃的对象。他有什么办法呢，夜魔侠或许比蝙蝠侠还要讨厌呢。

“现状就很好，跨联盟的关系纯属画蛇添足。”蝙蝠侠突兀地开口，把钱包和手机原位放回，站起身，“该走了，超人，他的手机里有线索，或许快的话我们今晚就能解决。”

回去的路上超人跟着蝙蝠战机，频频凑近想要看看机舱里的蝙蝠侠，又被对方恼火地喝退不要影响飞行，他有点委屈地想着，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喜欢蝙蝠侠而已，好吧，这对蝙蝠侠来说他就是“做错了什么”。

当他们回到哥谭，蝙蝠侠看起来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这片土地是他热爱与精力的来源。

“Bruce，这中间有点误会……”

“我早就知道了。”蝙蝠侠对他的欲盖弥彰企图解释的态度非常镇定，超人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讨论一件事。“我没有四倍听力，但我了解你，Clark，你简直惊人的好懂。”

“所以你是答应了吗？”超人落在地上看着比他略高的搭档，脸上明快的期待和小心翼翼让蝙蝠侠感到心脏渴望的疼痛。

“我没这么说。”

“你叫我‘Clark’了。”小镇男孩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在Wayne大厦的顶楼，这里足够僻静，不会有人打扰，他和超人隐藏在蝙蝠战机机翼的阴影下，“你很少这么叫的，这个称呼对你来讲肯定有特殊的意义。”

蝙蝠侠看着在哥谭寂静的黑夜中闪闪发亮的超人，这里没有灯光，但也足够亮到能看清他眼中的喜悦和兴奋，“到这来。”他拉近了超人，过分好脾气地环着他的肩膀，把他在夜风中吹乱的头发梳理好，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手指隔着皮质手套轻轻按压着男孩柔软的嘴唇，这里感觉也很好，但他不介意等到更正式的场合再亲吻这里。“虽然我对现状很满意，但我不反对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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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的知名记者Lois Lane带着她的助手Clark Kent坐在Bruce Wayne的办公室里，一个自信优雅，另一个局促不安。

他们谈到了Wayne企业对瞭望塔的捐赠以及最近正在进行的哥谭旧城改造计划，暂停的新能源项目，Lois擅长把控谈话的节奏，总能让人觉得自然而亲近，虽然有的时候她尖锐的态度挺让人讨厌的，但她礼貌的举止和姣好容颜总归还是能加分不少，相比之下，Clark就插不上什么话了，他只能低着头勤勉的记笔记，摆弄录音笔或者调整摄像机，尽职尽责地充当背景。

“能和我们谈谈超人和蝙蝠侠吗，Bruce？他们俩最近可是挺闪的。”Lois话锋一转，Bruce含笑看向尽力把自己往沙发里缩的Clark。

“我想有许多人比我跟适合对他们俩发表看法？”Bruce将目光转回女记者身上，“比如你，Lois，谁都知道你和超人有过浪漫的关系，或者我们可以直接问问他，只要打开窗户向外迈出一条腿，我肯定超人会在几秒钟之内出现。”Clark看起来更狼狈了。他透过眼镜的掩护绝望地看向Bruce，手揪着衬衣想要得到一点这位冷酷资本家的同情，这当然是不可能的，Bruce只是对他报以毫不知情般的灿烂一笑。

“你说的没错，”Lois显然经验丰富不吃这一套，“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再说谁不迷恋性感又神秘的蝙蝠侠呢？超人也不能免俗。”Clark发誓他看见Bruce非常谦逊地笑了，“您是目前为止瞭望塔除了Steve Trevor上校外为数不多获得许可的访客，我有理由相信你了解更多有关于这些英雄们在卫星上的互动。”

“这个嘛，我确实略知一二。”Bruce向Lois摊手，女记者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不过Lois，我想你既然问了，就已经有自己的看法了吧？你觉得呢？”

“世界最佳拍档到世界最佳伴侣，这没什么不正常的。”Lois耸耸肩，“他们还没对全美出柜，不过我个人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权利，当然，我们也有对此发表评论的权利，关于他们，还是积极的评价多于消极的，我们相信他们有能力不让他们的亲密关系影响战斗，如果这能提升他们的默契，那就再好不过了。”小记者随着Lois的话越缩越小，Bruce都有些同情他了，他长了挺高的个子，竟然能把存在感降得那么低，这样他仅凭一副眼镜就能隐藏身份也就不令人惊讶了，不过世人本就愚蠢，他们看不出滚落在灰尘中的珍珠只会显得更加明亮。

“Clark呢？”Bruce看向他从采访开始就用一言不发来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爱人，“你觉得超人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

被突然点名的小记者像被车灯照到的鹿一样惊慌地看着他，Bruce安抚（或者说揶揄）地冲他微笑，Lois也转过头来看着他，整间屋子的注意力突然间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Clark暗暗腹诽Bruce又拿他找乐子，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我想他们，大概就是朋友吧。默契而已，我不擅长评论别人的生活。”Lois皱着眉头颇不赞同地看着他，甚至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接到同伴谴责的Clark顺从地低下头，躲避Wayne企业总裁友好的注视。

“谨慎是美德。”Bruce调整了领带的位置潇洒向后一靠，“不过请原谅我恐怕不赞同Clark的看法，我有确切的消息来源，超人和蝙蝠侠早就已经确定了关系，或许最迟下个月就会公开，提前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行，反正是自家报社。”Clark猛地抬起头看着Bruce，后者对他眨眨眼，然后神秘地看向Lois，用非常Brucie宝贝，非常迷人，非常坦诚，非常让Clark毛骨悚然地语气慢慢地说——

“我想蝙蝠侠已经准备向超人求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