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蝙超】蝙蝠侠的恋爱咨询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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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Alfred。”蝙蝠侠，Bruce Wayne坐在沙发上看着来湖边别墅作清扫工作的老者。

“您好吗，少爷。”Alfred向他致意，“您看起来心情格外欠佳，即使您每天都看起来心情欠佳。”

“昨天我按照你说的那样找超人谈过了。”Bruce叹了口气，老者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已经已经在星球日报复职，又重新在大都会租到了公寓。”

“毕竟他是超人。”Alfred评价道，他敏锐地感觉到Bruce还有话没有说完

“他有些心事。尽管他尝试着掩藏。”Bruce沉默良久短促地说。

“任何人在经历过一次死亡后都很难再度无牵无挂，少爷。”

“超人，Clark Kent，”Bruce转头望着湖面上缭绕的雾气，“他有了一个恋爱的对象。”

“这听起来很值得高兴。”Alfred给他端来咖啡，“Kent先生或许的确需要一段新恋情来摆脱失去Lane小姐的苦闷。”

“是的，但是Alfred，我并不清楚超人的……爱慕对象。他说的很隐晦，我无从推断那个人的身份，甚至物种。很显然他并不愿意跟我，联盟的其他人，或者他在大都会的朋友们，谈起这件事，这就更值得我们提高警惕。”Bruce曾经在雨夜里怒吼着发了疯一样绕着湖边快走，仿佛那是一个黑洞，而他畏惧强大的引力而又无法摆脱。窗外的湖面，平静幽深的湖水，即使是哥谭最晴朗的天气湖面也不会散发绿色的波光，但那根绿莹莹的，充满不吉祥光芒的长矛就被封在湖底。

“对于您来讲，搞清楚这件事不是什么难事吧？”Bruce闻言瞟了一样Alfred，表情介于“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和“这么轻易的赞同不太像你的作风”之间，“我想上一次事件足够证明Kent先生的人品，而您的担忧也的确是必要的。但既然Kent先生不认为您的介入是合理的，那么我也不认为您参与进去是明智的。您也应该多少对于您的参与会对一件事产生的影响有所了解，我并没有特指好的影响或者相反的情况。”

Bruce突然觉得想吐。

“这句话你恐怕说的有些晚了，Alfred。”他感到异常疲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想要缓解胃部，甚至是全身的不适感，早已经康复的旧伤又开始要命般的疼，“我已经参与进去了。”

他不用看就猜得出来老管家满脸的不赞同。Alfred是对的，事已至此，他不应该继续参与下去了。

但他已经站在了最陡峻的山坡上——从他决定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打开蝙蝠灯时就已经注定了，他已经迈开了第一步，现在的每一步，都会越走越快，直到某一步，你因为自己的速度过快而无法掌握平衡，跌倒，因为自己过快的速度摔得粉身碎骨。但你不能责怪山坡太陡，不管怎么说，是你自己决定的，迈开那第一步。

“Lane小姐已经怀孕了。”Bruce觉得头脑发晕，他应该坐着的。

超人，Clark短暂地惊讶了一下。“是的，但Lois还没打算公布……她还没告诉Jonathan，我是说，她的未婚夫。”

“Lane小姐……从她的病历显示，有轻度抑郁造成的失眠，虽然最近已经有所减轻，但恐怕最近一段时间仍然需要安眠药，而她已经完全停止了采购，包括其他咖啡因含量较高的食品，她的饮食结构也产生了巨大的调整，原本作为常见采购项的茄子和海鲜类完全停止了采购，同时添加了大量坚果和乳制品，尤其是坚果，此前几乎从未出现。”Bruce用他一贯机械而呆板的声调说，他知道好多联盟的人私下里议论他根本就是个机器人，只有冷静这一种情绪。不，当然不是，蝙蝠侠还有另一种情绪，狂怒，只是他们不必再见识。

“果然，”Clark露出一个尴尬地笑容，他向前走了几步，透过正联大厅的玻璃窗向外看去，“你总是知道所有事。”

Clark到底是个温和的人，他将这看作“知道”而不是“监视”。

“我们必须保证Lane小姐的安全，鉴于目前还不能完全掌握Luthor隐藏的真实实力，他很有可能伺机复仇，尤其是在……你不在的特殊时期。”Bruce回答，“联盟监视每一个人以及他的家人和其他相关人员，如果这让你觉得好受些。”

“我能理解的，而且我非常感激。我非常清楚我所认识的人，我的妈妈还有Lois，Jimmy甚至Perry以及其他人，联盟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付出了多大的代价。”Clark露出一个微笑，“尤其是你，蝙蝠侠。”

这就是了。Bruce觉得喉咙发干。“我们在谈论你，超人。我知道对你来讲Lane小姐的怀孕让人很难以接受——”

“天呐，蝙蝠侠，你怎么会这么想，”超人皱着眉后退了几步，“我和Lois确实有过一段恋情，但那已经随着……我的死亡而结束了，而且即使Lois还没有怀孕，我也不会……她已经订婚了，这已经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天呐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个话题！”超人的耳尖不可忽视的涨红了，阅历丰富的Bruce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那么不是Lois Lane。”

“当然不是！”超人的面部也已可见的速度涨红，他的声音也不再那么自信，更多的是虚弱，“我又不是只认识Lois一个人。”

“她，或者他，或者它，”Clark的尴尬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总之，你的爱人，知道这件事吗？”

“你是说，我的身份？”Clark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不，我是指，你的感情。”Bruce从未觉得组织一个句子如此困难，“如果对方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绝不会为这件事吞吞吐吐。”

“哦。”Clark垂下眼，“你说得对，”他冲Bruce虚弱地笑了一下，“他不知道的，没有可能，两件都是。”

所以，是“他”。

“或许我越界了……”Bruce的手在不可见的地方收紧，“你打算让他知道吗？只是为了日后联盟的发展考虑。”仿佛是真的，仿佛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联盟的发展考虑，仿佛Clark Kent的爱情真的会影响他的超人身份，Bruce谨慎地补充着。

“我不确定。我们并不非常熟悉，以我的真实身份我们能接触的机会很少，只是几个……特定的场合。”Clark低头看着双手，现在他坐下了，他的手很小，但是修长按，甚至有点可爱，他将他们来回交叠着。“我甚是，说来可笑，不敢确定他还记得我。但我……我想我爱上他了，如果我能这么说的话。”

“做点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Bruce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发声方式，“如果你需要我的个人建议的话。”

“这……好吧，谢谢你，蝙蝠侠……”Clark抬起头时Bruce已经离开了联盟大厅，能看到的只是他翻滚犹如咆哮怒吼的乌云般的披风。

“这对Clark意义重大，Alfred。”Bruce看着Alfred即将离去的背影，“他活着的时候……我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甚至一直影响到现在。不是人人都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但我获得了，他仁慈地愿意把这个机会交给我。所以，如果必要的话，如果Clark的这份感情不能如愿，为了联盟的大局以及Clark身份的安全考量，Alfred，我不仅会‘参与’，我会直接‘出面’，尽我所能的为这件事安排一个造成损失最小的结局。”Bruce低下头，“他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顺利’，至少表现给联盟和他的同事们，事实上，他并不‘顺利’，恰恰相反，他很痛苦。Clark……他为我们牺牲了很多本来他应得的，这可能是他一生中发生的最接近好事的事情。”

“我不得不说我很高兴您和Kent先生冰释前嫌而且您为Kent先生考虑的如此……长远。”老管家打开门，只能看见一个消瘦而硬朗的背影，“但少爷，事情的好坏不由我们判断。人的寿命多半太过短暂，以致竟无法看清真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