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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蝙蝠侠》AU蝙超存档

DC官方同人《上海蝙蝠侠》背景的蝙超

不是中国蝙超!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背景 大体剧情及设定来自这个这个

本来想写的 但个人文力有限 表现不了想表达的东西 用日记体随便写了些片段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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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算是遭了一劫——

晚饭后韦公子请我去看亢小姐的戏。亢小姐是大世界的名角,韦公子自言早年与她有些交情因而能带我去后台逛逛,不过以他惯是风流(他是断断不会承认的)的性情来看,想来不只是交情,而是一段旧情吧?我见亢小姐有些面善,她提起来我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遂记起去年某时我曾帮她爬上树救下她所豢养的一只狮子猫,不过那时并没有认出那时的那位女士便是亢小姐而已。早就听闻亢小姐爱猫,坊间甚至有传闻她是在猫群中长大的,与之相关还流传出好些难听的流言……我早知嫉贤妒能乃人之性根,然而却不想恶意中伤的言论竟能如此恶毒。

于是为报当日之“恩”,亢小姐拉我进了化妆室,与那后台的其他姑娘一起作弄我。韦公子是与她们熟识玩笑惯了的,此刻却也见死不救,只等看我出丑。那日的戏是《凤还巢》,是之前北平的流行戏,现在上海也开演了,亢小姐便硬是给我描眉画眼,涂脂抹粉,扮成了女主角雪娥,好在我身型高大,没有合适的戏服,不然她们定是要全套备齐的。亢小姐大抵是要借我来作弄韦公子,妆画完了便把我推到韦公子跟前。我自知容貌平平,也绝不是扮旦角的料,想来是妩媚风致全无,但存滑稽可笑,自己也是羞的无地自容。即便我那朋友素与我交好,也难容如此闹剧,大抵也是怨我遂她们闹的缘故。可我既与她们不算相熟,怎好大加反抗,拂了面子韦公子中意之人的面子(他也是断断不会承认的)。亢小姐见他面有愠色,也就放了我一马,不再胡闹了。

出去后韦公子只是看着我却不言语,我疑心他是还在生我的气。不知为什么,韦公子倏而红了脸,他本来就肤色略显苍白,脸红就愈发明显,想是因嫉妒而恼恨于我,后悔将我这么个包袱带上同行,却又顾及与我的友情因而心中有愧。不过韦公子仍是善心,借了手帕予我擦脸,事后也未再提此事。他何必嫉妒呢?亢小姐似乎本就是爱与他人玩笑的外向性格,他二人又相识多年,彼此相知,事后解释解释定就又恢复了心意相通。

戏是不错的,亢小姐果真是上海名角,只是韦公子似乎心不在焉,喝了不少酽茶,今晚怕是要失眠了。看罢他也没有再去找亢小姐,反而坚持要送我回去,我推脱不过,只能由他(我总是争不过他)。一路上他欲言又止,直到门口也终究没有开口,想是和亢小姐相关的事罢,我安慰他断不必疑心我,亢小姐那样的女子再觅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佳侣了,只是韦公子似乎对此答复不甚满意,天色已晚,他也没有再多计较,只能明天再与他细说了(如果他明天还愿意见我?)。

我不善于安慰他人,不过韦公子是了解我的,应该不会因此再在心里怪我。不想亢小姐的事情竟令我一向坦荡的朋友纠结至此,情关果真是千古难过,下次倘若再有此类的邀请,我是一定会回绝的,再不会给他添堵。

——摘自孔克南日记(1934.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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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在德国时的困苦重演了。我爱上了我的朋友。他聪明,善解人意,朝气蓬勃,有的时候又有些过分善良。我常觉得在他身边似乎一切痛苦都变得轻而远——而待他离去之后,一切,甚至是因爱他加倍的痛苦,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重量。而这一次,我比少年时年长了许多,仍然觉得不知所措。我该向他吐露么?对此他似乎全然无知,甚至以为我的烦恼是他造成的。但可不是么,我就是在为他而烦恼,却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原因。我总觉得世上与我相似的人太少,克南在许多方面能理解我,与我心灵相通,我已不敢希求更多。在这方面,我还是就孤独着吧,我是不适合去爱某个人的,永远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不过是能有这样的念想,这样为世人唾弃、不被认可,甚至可能遭到我所爱之人仇恨的罪恶,于我已是安慰了。

——摘自韦鹿思家书(1934.10.10 写完后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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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兄挂怀,一月份南套的那次示威*我确实是参加了的,兄长所闻我被当局扣押也确有其事,只是当日情形现在我实在不想再提,我唯一能告诉兄长的是,我现已平安康健,此前我曾向您提过的那位朋友帮了不小的忙,倘若没有他从中斡旋,我现在定仍是身陷囹圄之中。几日前他托警察局的朋友将我保释,现如今我暂居他宅中。

我心知此次行事不妥,惊扰父母兄长,极尽不孝不友之恶行,大为惭愧,几日心中歉疚不安,辗转难眠。只是现如今国将不国,河北、察哈尔的主权名存实亡,上海无人不痛心疾首,每日奔走只为救救我们无妄之灾中的祖国,我如何能坐视不理,高高挂起?我心知兄长是为我着想,只是小弟实在是难如兄长所言。兄长请放心,我在上海仍呆的下去,兄长在北平也请保重身体,今年新春恐无法回京拜会父母,还请兄长代为转达不肖小弟之歉意,一些上海特产随信寄到,略表心意。

——摘自孔克南家书(1935.2致北平  答兄长书)

(注:1935年1月29日针对日军制造的“察东事件”上海南套区爆发大规模学生运动,国民党与法租界警察合力镇压,大批学生被捕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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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五年的春节我因故在B君家里度过,于我是苏东坡远水低星、残灯伴客的常州之夜,却比过去几年前往北平与我那名义上的父母共度春节要好得多,那本该是我的“故乡”,但却因我那迷信父母所相信的由那些神秘的力量所支配的,与我同降于世的“厄运”而充满隔阂。倘若真是如此,我到情愿死去,洗刷那些我明明素不相识却又命运相连的人的痛苦。但是能么?

我本以为B君家的除夕如平时一般是清冷的,只有B君本人和管家二人,但事实却不然,从二十八的下午就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当差和厨娘,到除夕那天晚上,更是人满为患——B君把外地工人都请到了府上过年,百十号人挤在院子里,八人围一桌,所有人都亲亲热热的,有些交换看着彼此家人的照片,这些人的家中还相对富裕,但这恐怕也是他们家中唯一的照片了。有些人只是有些拘谨地缩着,看着茶缸里沉浮的茶叶,那细小泡沫勾出的痕迹也拖在他的身后,就如那茶一般,水喝干了,他们的痕迹也就消失了。

……

想是B君怕我寂寞,与我一同坐在里屋,管家单独给我们俩打了饺子,B君告诉我他这样做已经有三年了。稍晚些的时候B君硬是架着我到梅苑去,那里种的多是腊梅,院子里没掌灯,梅花骨朵白日吸收了日光,到了晚间竟发出月光一样莹莹的微光。我们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空气里有很淡的甜馥香味,我见B君捡起一朵落花插进扣眼里,我所认识的他不是如此孩子心性的人,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我看着他在院子里兜圈子,疑心若不是我腿上有伤,他会拉着我跳起舞来。

院子里噼噼啪啪的响起了鞭炮,B君按着我的肩膀说了什么,极浅淡蓝色的眼睛也闪闪发亮,说完后就大笑起来,我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少见他如此快乐,也替他感到高兴。想来每一年只有这一天他才能感受到这样其乐融融的热闹,他那早逝父母的沉痛可以被那院子里一张张陌生但快乐、感激的面孔取代,上海滩浓雾中邪恶的闪烁的眼睛,可以被梅苑里星星一样散发微光与香气的花朵取代。平日这座大宅的寂静压抑着他心中那更为年轻的魂灵,我倒真情愿明天也是一个这样的日子,甚至往后每一天都是除夕,即使这一生就此被压缩,我想B君所做出的那些无名的牺牲足够换回这些时日。

如果我死去,这能带去这世上多出来的压垮这个民族的坏运气,我自私的希望那一部分是关于B君的,只因为他实在太不幸又太倔强,恐怕即便我真的死去,作用也只是杯水车薪罢。

——摘自孔克南《B君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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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不怎么愉快,想来是B君因为我私自决定参军不曾问过他的意见而怄气,虽然大大小小的硝烟之所总能看见他的身影,但B君本人其实是极度厌恶战争的。B君沉默地开着车,外面雨落的好似天被剪开了个口子,雨刷摆动永远不及雨落快,于是窗玻璃好似也融化在这瓢泼的雨中了一般,窗外的景物在雨水和灯光的调和中溶解了,渐渐形成新的形状,只是每次都来不及成形便又被雨水打散。什么都是看不清的,但我们的车速很快,B君好像对下雨全然无知觉似的。我莫名感觉恐惧,不是为这大雨中近乎疯狂的驾车行为,而是为此刻的情景与B君命运惊人的相似——那汽车便是他的铠甲,他在黑暗之中疾行着,勇往直前,周围却已在大雨中变了模样,不再有颜色或者形状,他却仍无知无觉的前进着。而我们,旁观的人,除了看着他一步步走入更深的黑暗以外,是无能为力的。

——摘自孔克南《B君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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