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 天启补白】An old friend in need 01

Summary:天启事件后Xavier学院遭遇严重经济困难，他们不得不寻求援助。

前言：之前因为生活中的一些事好久不更文了，今天跟朋友去看了天启，法鲨简直就是感情戏的担当（鉴于其他感情戏都如此牵强），唱歌超好听！本文就是在一行人从开罗回来到老万帮教授建房子中间的故事，天启那么多糖最触动我的竟然是房子hhhh老万绝对下了功夫要不怎么可能建的分毫不差    夹带少量私货，总之一切都是为了苏法鲨。

正文：

Charles的呼吸几乎是停止了，那墨绿色布料从残损的窗框上垂下来，闪亮而光辉的丝绸照亮了整个屋子。

Peter踩在一把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椅子上，尝试着用一个不锈钢水杯把钉子砸进墙里，Raven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大捧墨绿色的丝绸布料。Charles在门口看了一会，移动轮椅到Raven身前，她非常专注，什么都没有听见，正在修改几个针脚，即使他的轮椅发出令人心烦的吱呀声。原来的那个在他被天启（准确的说是Erik）掳走的过程中损坏了，Ororo不知道从哪给他找来一个旧轮椅，不能电动，只能手动滚轮，声称是作为她的学费，Charles没有问她来源，那破旧的程度至多是从某人家中捡来一把废弃的，总不会是运用她的能力从随便那个医院抢的，这个孩子已经为他改变了很多，他不能再苛求什么。

“Raven，”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那不是Sharon的裙子，对吧？”

Raven整个人缩了一下，然后转过来扁着嘴看向Charles——她现在是金发白肤的Raven，她在讨好Charles，而Charles总是很吃这一套的。“我没想到你会发现来着，”她紧紧地抱着那东西，就像小时候Charles发现她把自己百科全书上的插图剪下来或是用他的书来压平花瓣做书签一样的表情。

“她不太喜欢这条裙子，你知道的，她过去总觉得墨绿色让她显得太过苍白，而且这一款显得她脖子过长了。”她把布料抖开，现在那条墨绿色的抹胸礼裙已经完全看不出原貌了，它就像是原来他们挂在会客室的大玻璃窗上的窗帘一样，没有那些繁琐的装饰，这种简洁的风格倒是很合适他们目前的处境。“而且这条裙子她有两条一模一样的，这一条她没穿过，那一条还好好的呆在她的衣柜里。”Raven总是非常体贴地，她知道自己总是对用过的东西有特殊的感情，而且她的手很巧，如果不是因为Sharon穿着那条裙子度过了父亲去世前他的最后一个生日他绝对不会发现那就是Sharon的裙子，毕竟她的裙子已经堆积如山了，这样说的话Sharon大概早就已经对他和父亲失去了任何耐心。Raven不仅体贴而且敏锐。

“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所有东西里最适合作为窗帘的了，Charles，”站在梯子上的Peter转过身来看向Charles，来自那条裙子的另一半已经被钉在了墙上制成了简易窗帘，“柔软下垂，遮光效果一流。”他很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工作，Charles从俯视的角度看他，他的眼睛不像，显得更加快乐单纯，容易满足；下巴有些像，但或许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向他父亲那样承受痛苦的刻痕。

Peter说得对，那是目前情况下最适合作为窗帘的了，她在那场爆炸中被完美的保留下来，因为Charles把他们锁在了他继父那个无坚不摧的地下室，连他的第一批学生留在学校的私人物品，都是死者的遗物，而且那条裙子毕竟曾经属于Charles的母亲。Charles这样想，但他没有说出来，他知道Raven不会喜欢听见这样的话，这是为数不多他们自童年就不能达成一致的事情，但Raven对他的包容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他也完全不想让Raven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所以他说，“怎么会呢，Raven，看你的手多巧，我完全没看出来这是裙子，我只是碰巧猜猜，事实上，这种丝绸窗帘最近挺流行的呢。”

他完全不知道最近的家庭装修潮流是什么，但Raven露出了笑容，Charles让她弯下腰拥抱了自己。

“我很抱歉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先这样凑合了，”他把鼻尖埋进妹妹蓬松的金发里，闻到了灰尘和红药水的味道，“但我保证很快就会好了，等政府方面的调查结束他们很快就会给我们的资产解冻。”

“不，事实上，这还挺有意思的，”Raven拍着他的背说，“孩子们喜欢这样的时间胜过平时，这让他们觉得很刺激。”

Charles笑着点点头，决定先不告诉Raven他已经发现了Jean带着Kitty他们把自己从日本带回来的和纸信封全部做成了纸风车贴在临时教室的墙上。其实那还挺好看的，要比他们夹在书里时好看得多。

他们现在临时在地下室以及部分未被毁的房间——包括原来西侧属于Erik的卧室，现在他是文学教室——继续课程，主脑被改装成了临时餐厅，每天吃饭的时候都点着蜡烛，昏暗的，由烛光调和过的黑暗像一层薄膜，包裹着孩子们兴奋而躁动的窃窃私语，这很容易勾起他们关于家庭温馨的回忆，以及蜡烛独有的神秘的宗教色彩。他们或许暂时会觉得很兴奋的，但很快就不会了，在他们知道今天晚上是最后一顿有面包的晚餐，而从明天起他们只能吃罐头的事实之后，感谢Charles的继父，他储备了足够一个月照明用的蜡烛和可供一年食用的储备粮（全是罐头，分金枪鱼和甜玉米两种，营养丰富）。

他在走廊，露天的走廊上碰见了Hank。对方忧心忡忡，他已经保持这样的表情很多天了，但今天这种情绪尤其引人注目。

“出什么事了？”他询问道，现在已经不会有比断粮更糟糕的事情了。“你的保险柜昨晚被撬了，教授。”Hank皱着眉，“昨天晚上是Scott值夜，他睡得太死，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我刚刚叫醒了他。”

“让我猜猜看，钱都没了？”Charles叹了口气，他总能得到更坏的消息，保险柜里锁着他们目前唯一的可用资金，来自Moria的个人资助，Charles不想承认，但他们真的非常需要那笔钱。

“没有，钱没丢。”Hank显得很困惑，“只是学校的蓝图不见了。”

这确实让Charles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总强过丢钱，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比钱对他来说更加必要了，在他人生中他还从没体验过钱不够花的感受。他去看过了保险柜，他不敢打包票那是个无坚不摧的保险柜，但起码他应该对得起他的价格，不会无声无息的被人撬开。他不能责怪Scott，开罗的事情让他消耗了太多精力，何况他们早就说过这栋大宅实在显得太古板、太英式风格了，让这些自信心膨胀的美国孩子难以接受，丢了蓝图正好给了他重建一座更现代化的大学校园的理由，而且既然他们已经准备未来面向更大范围招生，他们总要准备更多的教室和宿舍。

他们的资金被政府冻结了——在关于天启的整件事故调查结束前资金不会解冻，Charles已经很感谢他们了，在Moria的帮助下他们没有被暂时“控制”起来，可以呆在这片废墟旁而不是什么特制监狱里。他们收到了一些来自社会慈善团体的援助，金额数目不小，但仍然不足以支持学校的重建和学校日常管理。询问Hank过后Charles毫不意外的得到今天也没有收到政府方面的回复，或许他们就是这样的想的，让我们失去组织，加强对社会资助的依赖程度，他们就能更好的控制我们，但他们没有想到这样造成一大群年轻的，容易失控的变种人重新无组织地流入社会可能会造成多么大的隐患，不过或许他们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把变种人全部掌控在政府组织之下，但那时Charles不能忍受的，他们值得平等的权利，就像这社会上任何一个人那样，即使需要为自己的不同承担责任，也不意味着付出自由。他迫切地需要钱，虽然他相信大部分学生和教师能够和他共度难关，但长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有个主意，”晚饭的时候Peter说，他们最后的，有主食的晚餐，“我们不能总吃社会救济，我是说我们可以靠能力赚钱。”他把面包拍到暂时用掉下来的墙砖搭的桌子上，Charles想阻止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Ororo可以协助人工降雨，Raven可以做替身演员，Jean可以做搬运工，我可以送快递，”说到这里他咂咂嘴，“好吧，Kurt更快，但你们不觉得吗，他每次瞬移都弄的人身上有股硫磺味，我们可以分工，我负责送生鲜食品，他负责加急件。”Charles没法不通过心灵感应就判断出Peter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目前学校的全部资金都来自他祖父的资产，他们不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经济来源”，毕竟大部分来这里的学生都是不交学费的。

“Kitty可以做地震抢险，教授可以做临床心理咨询，万磁王……”Peter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当他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时他尴尬地笑了笑，“或许他可以拆迁？”

“他暂时不是我们中的一员。”Hank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Charles，“我只是针对目前情况下，我是说，他虽然跟我们一起从开罗回来了，但那之后就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不是吗？”Charles知道他在隐晦的询问自己，他也知道或许Erik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帮助，但他不想去联系对方，一方面他认为在经历了如此大的感情震动之后再与对方见面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另一方面，他实在觉得这种情况下见Erik让他觉得不太自在，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不Charles Xavier了。

看看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下一步就只能靠罐头过活，挤在狭小的卧室（其实是很大的，但毕竟学生很多）的教室里上课，甚至下一步他不得不面向社会发起募捐了。Charles颇有些不适意转动着轮椅在幸免于难的水池边转悠，他现在不得不和好多小伙子挤在一起睡觉，倒不是说Charles对此有什么怨言，只是他们无忧无虑的鼾声总是吵得人难以入眠。夏天很快就要来了，半夜的风很轻，很鼓涨，他把轮椅停在水池边，湿气蒸腾在他的脸上，他感到一阵轻快，于是决定暂时假装自己还能双脚着地的站在水池边。水面是黑漆漆的，他看着，想着，他一生中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都与水有关。美国东海岸黑暗冰冷的十月海水或者古巴海滩热辣辣的太阳。他曾经想过，为什么Logan不能穿越到更久远的将来，久远到他还没有认识Erik的时候。

不，他不能这样想。他早就过了会为这种事情纠结的时期了，他和Erik，或者说和所有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一根单向的时间轴，更类似于东方的那种用彩色丝绳缠绕而成的皮球，你没法独立地抽出其中任何一根，他们关联着彼此，共同包覆着中心那颗看不见的铃铛。他为自己绝妙的比喻微笑起来，他们曾经有过一个那样的皮球，他母亲的玩物，或许能在地下室找到，但他已经不想再看到那里的任何东西了。

Raven走了过来。Charles不想转动轮椅面对她，他听够了那吱吱呀呀的声音，于是他选择背对着Raven。他的妹妹，现在他只能在心里这样叫，给他披了一件外套。他的脖颈感觉凉飕飕的，于是他猜测这件马甲是另一次服装的再利用。

“这一条裙子也有两条。”Raven说，Charles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撒谎，那不是母亲的裙子，是Raven小时候的裙子，她相当喜欢的，好在是蓝白条纹的，改造成一件马甲也不算太奇特。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么，Raven？”他柔声问，他上一次问这个问题是他鼓起勇气想问Raven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英国留学，即使她的成绩相当糟糕，但他们都想逃离这个死气沉沉的家。而现在的情况与那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Jean有一个主意，她跟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是否可行，”Raven假装没有听见，于是Charles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或许她可以用能力建好这栋房子，这样可以节省请工程队的钱。”

“但首先我们要有钱买建材。”他指明，“而且Jean并不具备专业的建筑知识，即使是我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掌握足够用来设计规划并建设一所学院的知识。”

“那么，”Raven停顿了一下，“主脑原来是由谁提供了建筑意见呢？单靠Hank一个人，或者说加上你，恐怕也很难完成这样的任务吧。”

Charles没有说话，但他们都知道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Erik让人难以置信的聪明和多识，与世人想象中不同，在他与万磁王初识的日子里，他们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并不是争论变种人的未来，而是一起坐在大宅庞大的藏书库边看书，Erik一次可以同时看许多本书，所有的内容都在他大脑里清晰归档，读书时他的思绪让Charles觉得安宁，就像是白噪音，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他和Erik，严格意义上是Erik在大宅时设计了主脑的草稿，最后建设也主要是根据当时Erik的设计稿建成的。

“承认吧，Charles，”他的妹妹叹气说道，她伸手摸了摸Charles的脑袋，现在头发刚刚毛茸茸的长出短短的长度，“我们需要他的帮助。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他，即使没有主脑也是。”

“我再考虑考虑。”Charles这样回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