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枭终】Have (not) Everything in Common 01

#一个魔改的妈都认不出的《致命魔术》AU
#二代蝙超&枭终  夜枭形象请参考《美国精神病人》的表情包（不）
#简单概括为因为超人（以及同位体）兄弟阋墙

正文：

★01

［Bruce & Clark］

那个看起来脾气软绵绵的大个子记者站在会场边缘，他快被那些疯狂的记者挤出去了，几次想要提问都被其他人敏捷地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抢了麦。他很壮实，布鲁斯借着打了个呵欠的机会偷偷观察着，却偏偏驼背低头，穿着大一码的西装，梳着有些过时的厚厚刘海，巨大的黑框眼镜让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

但他有一双很美的蓝眼睛。布鲁斯从没见过有谁的眼睛会那么光彩夺目，不论是用宝石还是用星星作比都太过庸俗。

“好了，我亲爱的小姐们，谢谢你们的热情，”他向那些挤到最前面的女记者们抛去一个飞吻，“让我们给后面的那位……星球日报的记者先生一个机会？请吧，你看起来挺着急的。”

突然被点名让那个大个子颇为不知所措，布鲁斯怀着愉快的心情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录音笔，扶正他的眼镜，“有些人认为您的哥谭复兴计划是为了用韦恩集团的基建控制整座城市。”那个记者的声音很小，但他让整个闹哄哄的会场静了下来，而这突然集中的关注让这个记者更不自在了，“您对此有什么回应吗？”

“唔，’控制’，你不觉得这个词有点太……尖锐了吗？”布鲁斯给他一个朦胧的微笑，而这让那个年轻的记者红着脸迅速低下了头，他性格倒是很腼腆，思想却很锐利，比这的大部分老油条还敏捷的多，“你的主编不会同意你把这个问题写进稿子里的，说不定他也买了我们的股票。”他摆出那副惯有的从容惬意，会场里适时传来礼貌的窃笑。

“这和新闻稿无关。”一种令人十分熟悉的坚定与自信从那个看起来十分怯懦的记者的声音中剥离出来，难以形容，这重重地敲打着布鲁斯的心，“只是我想知道，韦恩先生，哥谭对于您而言意味着什么？在她先后夺去您的父母和孪生兄长之后，您为什么仍然为她倾尽心血？”

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次，布鲁斯韦恩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Bruce & Thomas Jr.］

“今天本该轮到你了。”布鲁斯走上前去，把他摇摇晃晃的哥哥从蝙蝠飞机里扶出来，“你还好吗？”他帮助托马斯摘下头罩，若是在不知情者看来这一幕想必十分怪异，两个人不仅外貌一模一样，连神情和动作都极为相似，就像是在照镜子。

“今晚贝恩动作很大，我告诉过你，那时候你该杀了他。否则更多人会因他而死。”托马斯抓过布鲁斯手中的能量饮料猛灌了几口，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哥哥按在椅子上处理额头流血的伤口，“我们说好的……我们不能那么做。”“我们也说好了，今天本该轮到你了。但是有什么东西把你绊在了’布鲁斯韦恩’身上。”托马斯冷着脸朝扔在一边的蝙蝠头罩点点下巴，布鲁斯薄唇紧抿垂下眼，现在两个人看起来不那么相似了，他们看起来就像同一具躯体分裂的两个灵魂。“那个记者，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他很聪明，他的很多观点我很赞同。我们上次聊了很久，我怕换人会让他看出看出问题来。”“问题？我亲爱的弟弟，你的谨慎一如既往用的不是地方。”托马斯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二十年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出了阿尔弗雷德没有任何人看得出异样，连瑞秋都不能，你认为一个和你只见过两面的记者会看出端倪？”“我说过了，他很特别，我知道这很怪异，但他能理解我……我们。如果你见过他，你就会——”布鲁斯突兀地刹住了话头，托马斯正眯眼打量着他，似乎在做什么评估，一阵颤栗像蛇的光滑冰冷的皮肤一样掠过他的肢体。他不喜欢托马斯用这种眼神看他。“我想你今天太累了，”他转过身登上了回到大宅的电梯，“明天董事会和夜巡都由我来负责，你在家好好休息。”

“多有趣啊，布鲁斯。”仍然留在洞穴里的托马斯喃喃地低声说，“你坠入爱河了，不是吗。”他打开蝙蝠电脑，虽然名义上他们共享这台主机里的全部信息，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知道布鲁斯背着他另有一个加密数据库，而他也一样，他相信他的兄弟也曾试图破解他的，但也像他一样失败了。

我们多相似啊，势均力敌，相辅相成，布鲁斯。他在心中默念着，难以言喻的情愫纠缠着他的心脏。但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人。布鲁斯韦恩只有一个，蝙蝠侠也只有一个。

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有些诡异，身着红蓝制服的男子蜷缩在一间黑暗的房间中，原本英俊的面孔因病态的渴望而扭曲，他吮吸着手中小块的发光绿色矿石，胸前金色的盾形标志上是一个夸张的U字。

【TBC】